“别碰我！”
蕨姬猛地挣脱，日轮刀自然地掉落在地面上。
“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蕨姬转过身去，再也不回头。
蕨姬的声音很重，胸口起伏剧烈，她出来的时候穿着艺伎衣服，衣服上的缺口有很多。
这和过去穿着体面考究的蕨姬并不相同，脸上也有一些灰烬和尘埃，她不再精致。
但是却无法掩盖住她的美丽。
“事实上，我的确很了解你。”
林墨把日轮刀从地上捡起来。
“你的哥哥会接受自尽，因为他没有目标，他对自己的生命毫无期待。”
“但你有理想，你有愿意做的事情，比如成为美丽的女人，永远驻守这一份美丽。”
“有心愿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
林墨缓缓举起长刀，架在蕨姬的脖子上。
“做好成为金丝雀的准备吧，这是我给你的宿命和定义。”
林墨宣判蕨姬的命运。
林墨再也不必委曲求全，他终于亮出自己的獠牙，也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同时巅峰了人类和鬼的两个层面。
“你错了，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蕨姬沉默片刻，又猛地转过身来。
她从林墨的身边走过，身体融入黑暗里。
林墨皱着眉头，他始终都觉得蕨姬只是在嘴硬。
她这一生漫长，却有异常简单，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很好猜的人，总是把想法都表现在脸上。
可蕨姬其实不怎么说假话，人类在鬼的眼里多半跟畜生没有什么区别，鬼也没有说谎话的必要。
林墨第一次觉得自己看到了模糊的蕨姬，过去的她光鲜亮丽，抬抬手就是无数人的阿谀奉承。
靠着一张脸在人类世界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但林墨从来都没有见过褪下光鲜外衣的蕨姬。
就好像现在，她反倒变得不知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