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不禁瞪大眼睛，呵道：“我朝，有人要污我清白。”
“这是灵能信号？”站在周玄身边的小灰不禁一愣：“虚境如今在我们的掌控中，谁能过我们调动这么大规模的灵能，发出信号？”
周玄做回线缆缠绕的王座上，潜伏在血肉外壳之下的灵能本质浮动，伸向四周跳动的灵能信号，
祂咂摸了咂摸，从这灵能信号中咂摸出了味来，
扭曲蠕动的血肉、堕落淫欲的享乐、狡诈诡谲的阴谋、血腥残酷的杀戮、金铁交错的人偶和终焉时刻的轮回，
六种让周玄倍感亲切的独特灵能特征在信号中回响，还有一些零散微弱的特征掺杂在其中，
“是虚境的诸神。”
虚境是自时间伊始便存在的纯粹灵能领域，高高悬挂于不同的现实之上，其中有着近乎无限的能量，也盘踞着诸多古老而强大存在，
帝国称呼祂们为虚境诸神，在更早的时代里周玄曾代表帝国和其中最强大的六位同时签订了契约，
只是现在虚境已被帝国捕获，大多数虚境诸神也被帝国收容或杀死。
“虚境诸神？祂们不是都被收容或杀死了吗？”小灰瞪大眼睛问道，
她的权限不足以知晓诸神们具体的状况，但也模糊知道诸神已不再对帝国造成严重威胁。
“是在被收容或杀死前放出的灵能信号，当时帝国舰队和祂们杀的火热，大约没注意到窜走了这么一道信号。”
周玄扯了扯松垮的睡衣，从王座上站起来说道：
“我不就是早年敲诈了点祂们的力量，又在需要支付代价之前把祂们全噶了吗？至于这么恨我吗？”
“一点不念及当年朝夕相处的旧情，真是一群没心没肺的神明啊。”
“要扰乱这段灵能信号吗？”小灰问道。
“估摸着早就在传遍诸界了————别扰乱了，听听老朋友临死的遗言吧。”周玄摆了摆手说道。
然后祂眸子一转，看向小灰说：“准备一下，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