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可是在担忧明日午间的宴会?”
一处房间里,王启年对着范闲问道。
“没错。”
范闲点头道:“这次是个鸿门宴啊!”
“鸿门宴?什么意思?”王启年脑袋一歪,愣道。
“就是宴无好宴,人无好人!”
范闲思索着最近上京城的局势,感觉实在是有些风雨欲来的意味。
他无奈道:“我敢断定,和内库勾结之人,这背后的利益集团肯定不小,明天估计就会对我发难。”
“这背后不就是沈重吗?”
王启年问道:“大人不是说,这和庆国走私的事情利益牵扯太大,锦衣卫掌管财权,如若落实,个个都会得利,所以不会有事吗?”
“这只是表象而已。”
范闲看向窗外,反问道:“老王,你发现没有,这齐国朝堂这么多人,但却没有一个人为此着急。”
“那些言官虽然上奏,但针对的都不是走私这件事,而是针对有人造谣,百姓们的议论。”
“如果这事儿放在京都,你觉得鉴查院会怎么办这件事?”
“那还用说?!”
王启年眼睛一瞪,想也不想说道:“当然是彻查这件事,将背后之人都给抓起来。”
说着说着,王启年也是眉头一皱,“对啊,这消息是大人放出去了,北齐怎么都没人找呢?”
锦衣卫不找,那正常,因为这件事锦衣卫作为既得利益者,巴不得此事能成,做事自然各种推诿。
但其他人呢?那些朝中大臣,亦或者说太后呢?
他们按理说应该是要控制这些才对,毕竟事情影响太大。
“这不是找我了么?”
范闲笑道:“这场寿宴,就是一场针对我的局!如果应对不当,搞不好就要提前离京了。”
上京城谣言四起,谁不知道源头是范闲啊?
但范闲作为庆国使团的主使,想要将他赶出上京城,必须要要有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