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嘉奇上前几步,冲张愚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热情地拉着他落座。
“元伯兄,大哥入京后时常来元伯草堂,总说小弟一人在京城,也没亲人在旁照应,这不,就命人将元伯草堂重新整修一遍。”
“是啊,这些日子多亏大哥到来,我三人平常公务在身,精力无法集中,还丢三落四的,草堂也顾不过来。”
张愚入座,听着几人彼此间客套,视线却是牢牢锁定张傲。
此人眉宇间有英气,举止落落大方,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记忆中,张傲是长子,乃是便宜老爹最疼爱也最看重的儿子,一直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委以重任,又手把手扶持出贤孝之名。
只是,突然入京,又是为何?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没见过面吧?所谓的大哥!”
张愚喝下杯中茶,阴阳怪气说道,场面瞬间有些尴尬。
“哈哈,小弟看来还是记恨在心。”
“年幼时,我随父亲在老家看过你,但你当时还小,肯定记不住。”
“后来举家镇守边疆,重任在身,便忽略了你。”
“还好我们张家子孙有志气,这不你孤身一人,恩科高中榜眼,现如今在朝堂还闯出名声,当真光耀我张家门楣!”
张傲一脸喜色说道,并没有因为张愚的态度而动怒。
“呵呵,是吗?我光耀门楣了?”
“我怎么记得,之前我狂言犯上锒铛入狱,听说有边疆柱国重臣第一时间万里加急递上奏折,言辞激烈,与亲子割袍断义,还言及逆子永生永世不入宗祠族谱。”
“难不成,乃是流言?我听错了?”
张愚当下可没打算给自家便宜大哥留情面,此刻可以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弟,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的这般简单。”
“父亲身负重任,人在军中,有时诸多掣肘,不得不权衡利弊。”
“再者说,你当时确有不妥。”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