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的怒吼声,魏为又调头爬了回来,跪在郑青田脚下,抬头看着他赔笑道:
“县尊大人,您还有什么要吩咐卑职去办的?”
“蠢货!”
噼头盖脑的一顿臭骂,郑青田指着桌上的金银锭怒道:
“把这些都带上,要送给哪些人,每个人又要送多少,你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记住了!”
“记住就好,滚出去!”
“是,卑职马上就滚!”
说罢,魏为跪在地上,将桌上的金银锭都打包好,然后用力抱在怀里向门口滚去,一直滚到门槛滚不过去的时候,他才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一熘烟地跑出了衙门,偏房里,郑青田差点被气死,自己这么聪明,怎么手底下的人都这么蠢?
钱塘教坊司乐营,按照县尊郑青田的吩咐,两位衙役来到教坊司乐营要召几位最好的歌舞乐伎去官府陪侍袁旭东喝酒,一走进教坊司,为首的衙役便找到乐营将的负责人吩咐道:
“我家县尊说了,要找几位教坊司里最好的歌舞乐伎去县衙的官宴上助助兴,从东京来江南的萧公子尤其喜欢听琵琶,你们这的第一琵琶高手宋引章”
教坊司二楼雅间,宋引章端坐在屏风后面,怀里抱着孤月琵琶,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痴痴望着窗户外自由自在的飞鸟,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拨动弦线,哀哀怨怨的琵琶声便奏响,生为贱籍人,又有谁能来救她离开这里,从此自由自在?
“小姐小姐!”
哀哀怨怨的琵琶声戛然而止,看着匆匆跑上楼的银瓶,宋引章怀里抱着孤月琵琶细声笑道:
“银瓶,你慢点跑,别摔着自己!”
“没事,我摔不了!”
“你啊,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应召!”
看着柔柔弱弱的宋引章,银瓶满脸高兴笑道:
“县老爷召你去衙门里陪宴,要招待从东京来江南的贵客,小姐,你知道这位贵客是谁吗?”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