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正是沐发之后的岚儿,如瀑的青丝用白巾绞着,杏眼瞪着小兕子,纤细细长的嫩指戳着小兕子光洁的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疯玩,老是不着家,正经忙活时候看不到人,也不知是整日哪个泥地打滚去了,弄脏的衣服倒要我来洗……你可作着吧,等哪天,爷给你打发出院子才叫好。”
小兕子也不反驳,嘿嘿抱着脑袋在那笑着,踮起脚够了一眼,果然发现凉亭有个人影。
心里却暗自得意:“爷才舍不得打发我走,昨儿爷还夸我喜庆,是爷的开心果,不像是岚儿和绿珠,整日里管家婆似的,絮絮叨叨。”
小兕子心里得意,倒不敢当着岚儿姐姐的面说出口,要不然可仔细了她的好皮,连连举起手中的糖葫芦,小狗腿子似的殷切举到岚儿面前,“好姐姐,快饶了我吧,我请客。”
这丫头平日里护食的紧,今儿倒大方的紧,请吃自己吃糖葫芦?
竹签上糖葫芦一串七个,倒是一个没少,不过上面原本红亮的糖稀只剩肉眼可口的薄薄一层。
岚儿瞅一眼小兕子的嘴角,果然发现一抹可疑的痕迹。
小兕子滴溜溜眼珠一转,忙把糖葫芦藏到身后,道:“姐姐不吃便算了,手都举酸了。”
岚儿也不戳破她,无奈说道:“糖葫芦自己留着吃吧,要是敢拿到爷的面前,仔细了你的好皮……洗干净手,就去屋里拿那条绿凫皮子的毯给爷盖上,小心爷着了凉。”
小兕子讪讪笑了一声,倒像是领了军令,一碰一跳地朝屋里走去,只是经过凉亭时也放慢了脚步。
另一边,一道身影穿过暖阁,过仪门、大厅,涉过宁国府正院,就来到仆役群房的大门,喊门口的小厮去把叫乌桂。
乌桂急匆匆赶到门口,就看到等在门边的绿珠,忙拱手问道:“绿珠姐姐,你怎么来了,可是哥儿那有什么吩咐?”
“乌桂,爷让你去荣国一趟,去找琏二爷的小厮兴儿,说爷请琏二爷晚上吃一顿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