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姐儿作陪,赶明发了利市,说甚也要进去耍耍……”
荣国府内,贾母院中。
贾赦贾政跟着丫鬟,急匆匆赶到院里时。
堂上的贾母手里头攥着一封砑花水纹纸的信笺,侧坐在罗汉床上,低头垂泪不语。
贾政素来孝顺,上前半跪在罗汉床边。
“老太太,这是怎了,儿子若是做得甚事让你不顺心了,只管打骂儿子,何必发作到自己身上。”
“没你的干系,快起来吧……”
贾母抬起眼帘瞧了一眼贾政,朝身后摆了摆手。
站在一旁的鸳鸯连忙上前伸手虚扶起了政老爷,跟着开口解释道:
“扬州姑奶奶来的信,说是府里的哥儿刚入秋又害了病,姑奶奶没日没夜地操劳,也一下跟着病倒了。”
贾母这么一会子,倒也缓了过来。
“这是前世的孽障跟着来讨债的,虽也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都到底喊她一声太太,林家就这么一根独苗香火,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他为娘的哪能不跟着担惊受怕。”
贾政捋了捋颔下长须,叹道:“幼时还是个促狭精怪的,这嫁了人不过四五来年,反倒有了当家太太的样子。”
一旁的贾赦接过话茬,意味深长道:
“倒是母亲把妹妹教的好,不像是其他人家,别说是庶出的哥儿,便是嫡子也有不亲的。”
贾母抽噎声一顿,抬头打量自己这个惯会吃酒,顽小老婆的大儿子。
这是在提点谁?
好在贾政这时转身看向了自己兄长,商量道:
“大哥,不如就打发琏儿去一趟扬州,咱府里尚还有几根辽东庄子送来的老参,也一并带过去。”
贾赦自无不可。
贾敏在府里做姑娘时,他们兄妹关系不差,也开口道:“我那里还有些子雪蛤油,听说惯是养人,也一并捎带给妹妹。”
“倒也妥帖,琏儿办事我速来是放心的。”
见着两人一言一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