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的山峦,光秃秃
的,寸草不生,很是无奈:“可怎么办呢?”
“湛廉时不放过我,湛家不放过我,柳家也是,全世界都在追杀我。”
“我只能这么做了。”
枪挂在他手上,随性至极。
在这里,此时,他是最安全的,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
他非常健康,非常自信,亦非常的放心。
没有人能伤的了他。
也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
什么都不在乎。
“我没有退路了,所有人都在逼我,我只能逼你们了。”
“你说是不是?”
“没办法。”
赵起伟收回视线,落在林帘脸上,他皱眉,很无可奈何。
湛廉时抱着林帘,给她拍背,赵起伟的话落进他耳里,他没有一点动静,亦没有半丝变化。
唯独那双眸子,暗沉到极点。
就好似那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它在等待着时机,待那合适的机会到来它便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赵起伟视线从林帘脸上落在湛廉时脸上,那在月光下如利剑般的侧脸。
锋利逼人。
赵起伟笑了。
“湛廉时,我们斗了几十年了,我早便想好了我们的结局。”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或者,我们同归于尽。”
“现在,你说我们是什么结局?”
说着话,赵起伟把枪丢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看着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尤其那刀刃,似要吃血。
赵起伟视线转过,落在湛廉时身上,他脸上的笑不见。
狠戾,杀气在这一刻涌出。
他迈步,一瞬朝湛廉时冲过来。
湛廉时当即把林帘推到一边,便要起身迎上。
可此时。
砰——!
子弹穿过夜色,穿过风,穿过所有的气息,噗呲一声,刺入赵起伟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