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瓷器。她想,应该是她吃茶的那副瓷品。绛河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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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薄幕,天灰沉沉,雪舞回风。
曹夕晚暂时找不着机会进绛河管着的茶房,索性如往常在家中一样,在丫头住的梢间里中念佛经,抄写千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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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头过来串门子,和嫣支白芷说话时,看到便诧异,不过两日就习惯了。
她一看正房里的大丫头们放松了警惕,便借机说起,要送千佛图到诚福寺奉佛求平安,她私下里请了问雪、云柱几个丫头,一人替她写了一个佛字。
她瞅着,字迹都不像是【有毒】两个字。
她又溜到太太的小厨房里,她探头一望,陈妈妈在。
里面大灶小灶,都是烧得旺旺的,用的几个谨慎婆子管事,是侯爷打发过来的。她想,必不可能是她们。
“来了”
“嗯。”她和陈妈妈招呼了一声,便得了一盘儿新出的马蹄儿糕。
她蹲在厨房门槛前儿,就着她平常熬药吃的绿泥炉儿灶,吃着热腾腾的马蹄糕饼儿。
陈妈妈也不管她是真呆还是装呆,她便觉得在小厨房还算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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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着怎么进茶房,吃完时双手十指粘着米粉糖浆,她要了点热水洗手。
粘糊着半晌才洗掉,她不由便想了想,太太那几套瓷器,也是陪嫁的
她这几天仔细看过了,她上回在太太房里吃茶时,用的是一套绿地新瓷品,和款待六太太那建窑瓷绿松叶斗笠盏有点像。但她曹夕晚用的不可能是建窑瓷,那可是侯夫人珍爱收藏的宋代建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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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摸摸地到了茶房门前,刚进去几步,一眼看到自己想拿的东西,刚伸手,她身后就有丫头唤:“谁!”
“是我——”她转身看向了绛河,门前,这丫头一脸怀疑盯着她,曹夕晚笑嘻嘻:“太太让我拿包茶叶。”她手一抬,一包儿纸包散茶,“说这是陈妈妈常吃的。能养气。让我也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