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堂。本是听说了宁国长公主府上打发一位谢姓女官过来了,万没料到又唤她。到了堂前,女官正下阶离开,堂前还站着周大管事,老太太把这事儿吩咐了周诚和她:
“原先,娘娘进宫的嫁妆,是我亲自办的。但如今我也老了。佳书又有亲生爹娘,不用我去操这个心了。”
老太太笑着摆了摆手,看向曹夕晚,“但这门亲事,不是在京城里,佳书是远嫁最要紧的是体面,否则她日后不好在夫家立足。你是知道上回备嫁的规矩的,你多去和她们娘俩说说话。”
“是,老太太。”
“另外,谢女官问,中间歇脚的地方,长公主借了代王妃的小别院。咱们府订了没有。小晚你时常出门,你和大管事商量着去找找地方。二房里那几个管事和小子,心细太粗了。叫人看了不体面。我也不好骂他们。”
“老太太,我已经看了,最方便就是紫金观。皇家寺院,且观里有一个田庄子就在官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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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老太太跟前退下来,那边三喜儿探头探脑,悄悄在彩绘栏下面打手式,原是他抢了差,二房佳书娘子的乳娘妈妈想请她去,三喜笑嘻嘻:“我说是我干姐呢。就抢了这个差。”
她料是办嫁妆的事,连忙和三喜过去:”你们六公子也在”
“在,和我们二小姐最好的。”
三喜得了果子自吃去了,她果然看到六公子,问侯了一句:“差使且不急。”
六公子也苦笑,一家子平安就好。侯爷被陛下训斥,阖府都睡不好吃不香。哪里还敢想差使。
见得六公子去了,她在佳书的房里,坐下吃了玫瑰奶汤子,笑道:“妈妈放心,周大管事问了我,上回娘娘的嫁妆在老太太手上的规矩。我说柳莺儿月份大了,我来讨嫌吧。我打听了几个关陕那边来的人。他们进京城为官,家里倒在西安王府大街上有几个好铺面。侯爷、太太还有老太太手上,我记得有几个秦淮河边的铺面,正好与他们换了,算是二娘子的嫁妆和添妆。大家便宜,也省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