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抹着泪:“我们早点离开侯府吧。出去做点小买卖。我能赚钱养你的。你不用再受这样的伤。”
“嗯。娘,我们家的换籍文书,你随身收着吗”
“在,你说让我收着,我缝在裙子背里了。”
“好,娘——”她想了想,“我们以后离开侯府,不在金陵住。换一个地方做买卖。以后,你要是见不到舅舅们了,会不会难过”
吴大娘哭了:“你少打他们几顿,不理会他们,我就不操心他们了。”
“哦。”
她娘真是。
好在她娘至少没有觉得,她这个妹妹不再大包小包往娘家送了,舅舅们要饿死。
“小晚,我们要走吗要不——”她娘憋着,看着女儿的脸色,曹夕晚就知道,她娘怕是想把家里的细软带不走的,给她舅舅们拿走。
曹夕晚想,若是要给,全给汀娘,给柳莺她们。凭什么给那几个又吃又拿的舅舅
她摸摸腰袋里陈妈妈给她的金珠帕包儿,还是没放心交给她娘收着。
万一,她娘转头散给了亲戚家,那可就完了。
她虽有别的准备,这个钱也能应急。况且以后离开金陵城,再到乡下衙门里找工做,就攒不到这些钱了。
++
曹夕晚叹口气,看着她娘离开了。
春夜风暖,吴大娘在星空下,提着灯,敲打着梆子。她想起女儿便安心,按女儿教的,走了一圈后才精神头喊着:“小心灯火——”
她想,她娘就是侯府里一个普通的巡夜大娘。
唯一可疑是爹。
++
侯府梧桐院。
空寂无人。
她潜到了她爹住的那间屋子。叩窗无人回应,她低头仔细再一看,门没上锁。
“爹”
她推了推了门,吱呀轻响,门开了,里面黑漆漆仍是无人回应。
这人居然又不在。
她立时潜进去,把他屋子里外搜了一遍。果然就查出,他上回从家里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