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察觉,除非真的看到了曹夕晚。
好在柳如海在京城里历练习惯了,每天要防着鬼一样的曹夕晚,知道尤其不能小看女子,不动声色:“大姐的意思是”
“那是小晚送来的吗”她指了指灶间的箩筐。里面是番薯,而且全是圆形的番薯,突然她又笑了:“罢了,是我看错了,记得应该是曹爷子就爱烤这个吃。还爱吃这个长相,说这个甜。”她又笑着看柳如海,“曹爹子时常提起柳先生。果然连他喜欢吃的也送来了。”
柳如海不禁暗暗佩服她心细,虽然柳莺说反了。
这筐子番薯,是他打算送给曹爹子。
前阵儿,曹爷子确实躲在灶间,把他这里一筐子番薯吃光了大半。
他见得曹爹子喜欢,这阵子在京城郊外各庄子里找了找,又寻了一筐子来。因为过了冬天已经不是应季的,别的地方也难寻了。
二人说说笑笑地走了,曹夕晚躲在内室,虚惊一场。回头对封小楚道:“柳莺有时候精明得像鬼一样。你说她这话,是不是故意对我说的”
封小楚当然不会说话。曹夕晚沉思着,不,柳莺要是真觉得是她,反而不会说出来。
柳莺会背地里悄悄找她,问她是不是私会柳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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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确实是怀孕。”柳如海到了东厢房,隔着帘帐为楼淑鸾诊脉过后,说法也和陈明一样:“不用吃药。过一两月,毒自然就尽了。”
陈妈妈连忙谢过,又厚厚地给了一份谢仪。
至于侯爷,宋成明如今躺在了正房围屏床里,还没有醒,一切是连二管事作主。
“柳先生——”
“是。二管事。”他和连城说了几句苏锦天的伤势,不免多看了几眼,便察觉到百花堂里,夫妻都在静养着,但丫头仆妇们个个喜气洋洋。
原来连二管事为了不叫侯爷中毒的事传出来,和陈妈妈一商量,还给下人们全发了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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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荷院。
院前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