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壶倒茶,隔壁东屋里照顾她爹的是百福儿。
她跳了起来,跑过去东屋安慰爹:
“爹,不许哭!哭有用吗?我带你去找娘!一定是你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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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同样得到了消息,听了几个密谍来禀告:“李国公被一个嬷嬷和一个男子合力刺杀。那男子手臂特别长。”
他立时猜出,是英晏二位嬷嬷之一,再加上连决。
“现在呢?”
“像是病了。在发疯。”
他回头看着跑进东屋骂爹的曹夕晚。这人根本一直没说实话。
“柳总管,世子请你回去,世子有点担心……”
“王爷和李国公很接近?”
“……是。李国公出降时,王爷亲手扶他,搂在一起过。世子怕王爷凤体有恙。”
“……我早有药放在世子手上,服下即可。如果那药也不行,恐怕要去皇陵才能有结果。我不回去了。有消息就回报世子。请世子万事留事。”
“是,总管。”
大军已经进了京城,能听到海浪般的万岁声。
世子进京城安民,康宁街和侯府都是寂静无声。
曹爹子在哭,她牵着爹出来,要进府。
她回头一望,空荡荡巷子里只有枯叶残雪,呼呼的寒风。细柳几个躲了,她们溜到邻居家柳如海的院子里不敢出来。玉词方才还欲言又止,曹夕晚寻思着,玉词似乎是想劝她,少管爹娘的事儿。夫妻间好不好,儿女管不上的。
但这话太得罪人,又像是挑拨人家一家三口呢。玉词还是没说出口。曹夕晚叹了口气。
她其实呢,早觉得她若是她娘,就应该踹了她爹。但这话她没敢和娘说。她娘的毛病也够让她嫌弃的。她娘若是连夫妻子女三口小家子都没有,转头又要觉得舅舅家才是一家子。
至于她?女儿不是一家人,反正要嫁出去的。不能拖累女儿。她娘绝安不了心。
“柳公公——”她想找柳如海诉诉苦,一转头,柳如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