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为啥呀?”
“这孩子是小老婆生的,他娘也是穷人家闺女!”
伊宁明白了,又问道,
“大叔,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那些干粮是不是讨饭讨来的!”
刘老汉说道,
“现在没有什么丢人的,也不怕公子笑话了,我们村有不少人家都去讨饭了!
昨天我二妮子和三小子出去了二十多里地才讨了几块窝头来,昨天晚上都饿着肚子没吃!
今天吃了饭,她俩还得出去呀,要不然,就一点干的都没有了!”
伊宁和杜寿田对视一眼,伊宁问道,
“跑出去那么远,怎么就俩孩子出去呀?”
刘老汉道,
“大人去了人家不给呀,只有看着孩子可怜才给掰一块窝头,谁家也不富裕呀!”
“你们干啥呢?”
“挖野菜、拾粪反正不能闲着!”
说着话,外屋阵阵烙饼的香味飘了进来。
不大会儿,饭做好了,伊宁一看,粥不少,熬了半锅,粥里也没有搁野菜。
大饼是在西边灶台烙的,只有四张,一升面也就只能烙这些。
烙完饼后,妇人还炒了一碗鸡蛋。
老汉说道,
“鸡蛋也是在刘财主家买的,三文钱一个呢!”
刘老汉把一个小饭桌放到炕上,让伊宁和杜寿田上炕往里坐。
伊宁很不习惯上炕,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盘腿坐下。杜寿田倒是习惯,正襟危坐。
伊国防和刘老汉坐在炕沿上一边一个。
伊宁现在胃口本来就不好,看见百姓们生活这样心情又很糟糕。
他只喝了一碗粥,死乞白赖的要了一块掺着野菜的窝头,掰了一块扔进嘴里嚼。
这才发现,这窝头不只是掺了野菜,还掺了谷糠,那叫一个难以下咽。
刘老汉一直劝着他们吃鸡蛋,伊宁想起外面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眼神,一口鸡蛋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