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不知在哪一年变成一只。
此时的小木马孤独的站在院子里,一如孤身一人的我。
呆看许久,抬起迟缓的步子走进屋子。
熟悉的一桌一椅都在它原来的位置上,空空如也的壁柜里尚存一丝熟悉的味道,那是奶奶惯用的经济又实惠的洗衣粉的味道。
在属于我的小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小学的时候,我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在这里陪秦玉写作业。
阳光快要消失了,最后一缕光线穿进窗子,在浮尘上打出久远的光影。
那是七岁时的秦玉,他被同学骂得很惨,坐在小椅子上委屈的哭。
小小的我像个大人一样一边给他抹眼泪,一边训他胆子小,不懂得受欺负就要还回去的道理。
我们身后是奶奶和秦奶奶,她们慈爱的笑看着我们。
终于,天色黑下来了。
屋子里昏暗的什么也看不清。
曾经的欢乐人家,如此只剩我一个人。
永远的一个人。命运真是残忍,先是夺走我的父母,接着是疼爱我的奶奶,现在就连童年的回忆都一并带走,让我一无所有。
十五年,唉,十五年!
挪着铅重的自己回家,把自己摔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可思维却异常清晰,想睡也睡不着。
原来一个人到了极度疲惫的时候,是睡不着觉的。
一直熬到天亮,瞪了一夜的眼睛又干又涩,布满红丝。
张玲的视频电话打过来看到我的样子时大吃一惊,连忙关心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我用沙哑的声音把昨天的事和她说了一遍,向来感情大于理性的张玲因为心疼我哭了。
她在电话里哭的稀里哗啦,也把秦玉骂的噼里啪啦。
看着那张义愤填膺的脸,我冰冷的心渐渐有了暖意。
真好,我还有好朋友在。
哭过也骂过,张玲告诉我明天就是聚会的日子。
作为同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