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见到梁浩妍到来，张楠仿若未睹，依旧大快朵颐，还不时用舌尖剔着牙缝，将塞在其中的碎肉挤出。
梁浩妍面露窘态，坐立难安地在张楠对面坐下，终于逮到张楠目光瞟向她的瞬间，嗫嚅着小声问道。
“我是现在说还是等你吃饱了再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
张楠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应着。
梁浩妍警惕地环顾四周，尽管人挺多的，但多数人都心不在焉地边刷手机边吃饭，似乎没人关注他们。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开口。
“帮我教训一下方杨。”
梁浩妍的声音果敢而笃定。
张楠愕然，呆愣地看着梁浩妍，过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问道。
“方杨……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梁浩妍的脸上挂满了厌恶，她眉头紧蹙，嘴唇撅起，将内心的反感表露无遗。
“是的，曾经是，但现在我对他厌恶至极！”
张楠心中一凛，他自然知晓方杨的背景——副市长的公子，这可绝非等闲之辈。他惴惴不安地扫了四周一眼，尽管旁人似乎并未留意他们的对话，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生怕有哪个长耳朵的人偷听到，继而传扬出去，那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匆匆吞下口中的食物，然后压低声音说。
“这里人多口杂，等我填饱肚子，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再细说。”
“好，那就等会儿去我车上说吧。”
梁浩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显然，她已下定决心，要向张楠述说自己与方杨之间的纠葛。
饭菜所剩无几，张楠如风卷残云般匆匆扒完，又仰头猛灌了一口啤酒，晃了晃脑袋示意梁浩妍可以动身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饭馆，上了梁浩妍那辆白色的奥迪。
张楠在仪表盘上拽了两张纸巾，擦拭去嘴角的油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