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沉默了几分钟，方瑜突然又开口了。
“其实就算你是警察，把他给查下去了，那也无所谓，我不在乎。”
“为什么？”
张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条件反射般地回答。他立刻就后悔了，因为自己的回答可能会引起方瑜的警觉。
“你看我和他这样子还能过得下去吗？过不下去那就他是他，我是我，谁也顾不上谁，他出事了，被双规，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确实是方瑜的心里话，以前认为既然都已经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凑合着过下去也就算了，现在她想通透想明白了，生活没有谁离不开谁，反正孩子已经长大了。
“也是，同床异梦的夫妻，硬是凑到一起，那也没有什么意思。”
顺着方瑜的话，张楠就往感情上聊，尽量远离之前的话题。
方瑜的心情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沉的，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答应出来一起喝咖啡的原因。
整个下午，两人就像围绕着太阳旋转的行星一样，绕着这些话题聊来聊去，然而张楠的心里却想着杨智斌和赵局长。
这天晚上，陈苗开着明建仑的黑色路虎，犹如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蹲守在一条岔路口。
坐在副驾驶上的张楠，满脸的疑惑，犹如被迷雾笼罩，问道：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问那么多干嘛，叫你来肯定有用。”
陈苗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她的目光就像钉子一样，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口，还时不时地看一下手机。
都已经坐在这车上一个多小时了，啥事也没有，也不说是啥情况，张楠有点烦，埋怨道：
“学校放假了，我家里还有两个高中生，我要和他们聊一下，是留在江州过年，还是回金明呢。你却把我拉出来赏夜景，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陈苗的目光突然定住，看向了小巷口走出来的一个人，招呼张楠道：
“看见前面那个男的了吗？穿着黑色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