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妹笑着看向她,“姐,我家那口子想买个拖拉机,拉石头卖方便,你借我两千块钱呗。”
宋妈妈饭还没吃几口,心里有些不乐意,“天宝上武校要花不少钱,给咱娘翻盖完房子,我手里没多少钱。”
天宝看向四姨,瓦刀脸,脸腮扁平无肉,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相处的人。
只听四姨说对母亲说:“你信里不是说你二闺女开什么剪纸店了吗?难不成你吹牛?”
长得小巧玲珑的三姨搭话,夹枪带棒,“大姐,我还想跟你借五千呢,开个地瓜粉条作坊。”
天宝撇嘴,都是些吸血鬼!
他慢悠悠地出声:“三姨,四姨,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妈跟我爸吵架跑回来的。”
“怎么回事?”姥姥关切地问母亲,是不是爸爸把她给打了。
宋妈妈戏精附体,抽噎道,“娘,我想家想得实在受不了,打算举家搬回来,展坤他不同意。在东北多年,那边再怎么能赚钱,也不是自己的家乡。”
“是这样啊。”宋姥姥唉声叹气道,“东北好混,还是留在那边的好,现在火车比以前方便,想家常回来看看。”
二姨给母亲夹菜,“姐,你爱吃的小青鱼,多吃点。”
这顿饭,在坐的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宋妈妈没了食欲,扒拉两口饭,领着天宝找地方凉快去。
空旷的树荫下,穿堂风,格外风凉。
树下放一张凉席,天宝很快进入梦乡。宋妈妈在旁摇着蒲扇,迷迷糊糊地跟着睡下。
乡下蚊子多,一觉醒来,天宝的额头,胳膊上咬了好几个大包。
宋妈妈又心疼,又自责,一骨碌爬起,疾风闪电般回家拿风凉油,然而老母亲家的大门紧闭,铁锁把门。
登时一脸懵逼。
她又赶到住在同村的四妹家,“咱娘来你家了吗?”
“没。”四妹连开门都没打开,在门里吐出一个字,转身回了屋。
在她领着儿子出去风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