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最近屯里有两个同龄人突然相继去世,参加两场葬礼,她感慨颇多,心情受到了些许的影响。
哪有什么来日方长,当意外来临时所有对未来的期许都变成一句“世事无常”的感叹。
她睡得很沉,何明远将她抱进屋,拉上窗帘,给她盖上被子。
夜里,屋内漆黑一片,外面大雨瓢泼。
宋清秋被“哗哗”的雨声惊醒,屋内没有任何光线,只有他和自己。
她恍惚着,仿佛回到十几岁的年纪,背着没卖完的剪纸走漆黑的夜里。
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叫,她吓
得扑进他怀里低声哭泣着。
那时,她最怕走没有月亮地的夜路,但每每都会碰到他。
他手中手电筒散出那一束光,照亮了她回家的路。
何明远醒来拥她入怀,低声哄着,“做噩梦了吧,不怕,我在呢。”
宋清秋迷迷糊糊地又睡下了。
然而第二天,何明远问她昨个深夜怎么哭得那么伤心,她竟然全然不记得。
“老了可咋整啊。”
“不是有你嘛。”
宋清秋突然想吃渣豆腐,下地去了厨房。
切葱的时候,不少不小心划破。
“嘶——”
听到动静的何明远扔下剃须刀跑了过去,看到手指出血,拉着她出来,找来创可贴贴上。
“老实待着,我去做。”
“谢谢啊。”
何明远指了指自己脸颊,“既然表达谢意,拿出行动来。”
“过分了。”宋清秋推开他,想去厨房自己做。
不料何明远突然按住她肩膀,俯下身子封住她的嘴,良久抬起头挑眉笑着,好像告诉她这才叫过分。
然后大摇大摆地去了厨房。
就在刚才君豪推门出来,见怪不怪地慢吞吞地退回房间。
宋清秋那张脸红扑扑的,她握起拳头冲他的背影挥舞两下,打扫卫生。
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