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戒酒了。”
“这就无趣了,男人一生就那几个爱好,抽烟喝酒,你都戒了,还有啥意思啊。”
“抽烟伤肺,喝酒伤肝,不想早早的左手六,右手七,我劝你也戒了吧。”
“我才不戒呢,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没事整两口,烦恼全没有。”
何明远笑着摇摇头,“孙岩前段时间头晕得厉害,老毛病犯了住进医院,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身体健健康康的,难呐。”
“行行,我知道了。”
两人在路口分开。
何明远坐车去往省城看望孙岩。
孙岩出院后在家休养,见他来了,没好气说
道:“我都出院好几天,你才来看我。我好歹是投资方,你这么多明摆没把我放在心上。”
“赶上插秧季节,清秋又病了,我是分身乏术。”何明远把黑色行李包放在桌上,“咱屯纯绿色无公害,无污染的特产,留着补一补。”
孙岩气得冷哼一声,“哪有你这样看望病人的,多少买点补品啊。”
“俗,俗不可耐!”何明远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自顾自地到了一杯茶,他喝下一大口,立马吐了出来。
“你这么有钱,竟然喜欢这么苦的茶。”
“没文化真可怕,这是苦丁茶,用来降三高的。”孙岩把茶壶抢过来,“喝不惯放那别浪费喽。”
何明远起身接了一大杯水灌下,他围着孙岩踱步,“去屯里养老中心呆着不好吗?”对着空气对长叹一声,“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人没了,钱没花了!你说说你,这么拼命赚钱干哈。有再多的钱,没命活着也白搭。”
半晌,孙岩才答话,“你说得对。可是酒厂,房地产生意,毛毛又不愿意接手,我能怎么办?”
“培养新的接班人,找代理董事长,该放手时就得放手,你这身体经不起这样折腾滴。”去年夏天,他和宋清秋去台湾采风时,孙岩住了一次院,还不到一年再次住院。
何明远真怕他哪一次发现不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