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
这么想着,于是将簪子往前一递:“舍得,大人救命之恩大于天,祁桑自是什么都舍得。”
谢龛起身,几步走到榻前,盯着她素白小手瞧了一会儿,问:“真舍得?本督要这簪子可不是用来避邪求福的,本督要拿它送人的。”
行行行,送人送鬼都行。
祁桑实在不想跟他掰扯了,紧紧攥着被子边缘,笑容勉强:“现在可否先让祁桑更个衣裳,这样躺着同大人说话,实在有失体统……”
谢龛却不知怎的对木簪十分感兴趣,甚至抬高了些许借着日光打量它雕刻的纹路,淡声道:“你穿你的衣裳,不必管本督。”
祁桑:“……”
死太监,他脸皮厚得要命,她可不要跟着学。
她不动,谢龛欣赏完了簪子,将它随手收入袖口,这才低头瞧了她一眼:“沐浴更衣,过来用午膳。”
祁桑不能理解这样一个不受礼教约束的人,却偏偏对请客人用膳这一点异常执着,炫耀他总督府厨子的厨艺呢?
她不同他一般计较,待他走后赶紧更衣,奉业已经候在外头了。
“主子,师父说总督留您在此用午膳呢。”见她抬脚就往外头走,奉业忙跟上去。
祁桑比了根手指摇了摇:“你去同不夙说,咱们府内还有要紧事,就不在此叨扰了,此地啊……危险,太危险,以后咱不能再来了。”
奉业给她说得一头雾水,但瞧她面色严肃半点不似在开玩笑的样子,也只得转了个弯儿去寻不夙了。
祁桑先行一步离开总督府,谢龛倒是还有点良心,提前备了马车在外头。
她上了马车等奉业的功夫,听到外头一阵喧闹之声。
手指挑开车帘一觉,就瞧见许多人正齐齐向一个方向涌去,瞧着像是要赶什么热闹看的样子。
祁桑的目光顺着前方拥挤的人群看过去,隔着道路两旁的两座府邸,路的尽头是另一条东西方向的更为宽阔的大路。
那些人涌在了路口后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