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地发抖。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过了许久,似是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可动摇,奉业终究是绝望地闭了眼,重重在地上磕了一头后,退了出去。
祁桑心里有些闷,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了许久,直到泡脚的水凉了个透,她才收拾好情绪,拿抹布擦净了双脚。
端着木盆出去时,就见扶风似是有心事,徘徊在她房外。
“你怎么还不睡?”她问。
扶风见状,立刻接过了木盆,将水倒净了后又回来,自怀中掏出了个帕子:“这是八十四两纹银……”
“哟,瞧不出来,你还私藏了小金库呢……”
“……不是,是奉业走时给我的,还给了个住址,他拜托我将这些银子送到这里去,我觉得……”
扶风迟疑着。
奉业说的那番话,听起来跟安排后事没什么区别。
他大约猜测出了他被赶出这里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但却无法说出挽留的话。
奉业不能留,他就是谢龛放在这里的一双眼睛,目的并不简单。
祁桑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她拢了拢肩头的薄披风,顾不得多说什么:“备马车,快!”
“主子,咱们不能留他。”扶风忍不住提醒。
“留不留是后话,他人好好地在总督府被我要了出来,若因我有了什么闪失,那我便是那罪魁祸首。”
祁桑说这番话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出去。
……
马车一路疾驰在夜色中,祁桑攥着那一两一两碎银子攒起来的纹银,心中百感交集。
她还记得自己被打晕在总督府后醒来,这同自己一般年纪的小太监温声细语照料自己的场景。
对奉业生了带走的心思的人是她,谢龛顺水推舟将人送给她时,她便该猜测到这背后的心思。
“吁——”前头驾车的扶风忽然紧急拉紧了缰绳。
祁桑猝不及防向前倾倒,险些咕噜着滚出去。
她忙抓住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