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却未看清他手心及边缘处散落的齿痕,自然以为是谢龛对祁桑用了刑。
明明先前还是百般相护,如今竟夜闯大理寺狱对她动用私刑。
陆西陵面色如霜,几步上前:“总督,您这般行事,实在叫我大理寺难做。”
他心中愤怒,却仍旧克制着情绪。
三厂横行大雍朝,行事嚣张惯了,想按规矩来时便按规矩来,不想循规蹈矩了,便是带人抄了朝中大臣的府邸,也无人敢出面置喙。
可即便如此,他身为大理寺卿,还是想努力公正地处理好每一个案子。
谢龛随手将帕子丢在脚下,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地俾睨着他:“本督不过是瞧着大理寺卿近日公事繁忙,想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这细细审问了祁桑半晌,不见她松口,想来是的确同此案无关了。”
冠冕堂皇!
陆西陵不去理会他,径直过去打开了门。
不等往里面走,一只手已经抖着探了出来,重重扶上了门框。
陆西陵后退了一步。
黑暗中,踉跄着走出一抹纤弱脱力的身影来。
汗水沾湿了额前的发,祁桑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血,小脸煞白,衬得唇角下巴处的血迹更是刺目。
那血痕一路蜿蜒,洇湿了她的衣领口,有的已经转为黑色,有的地方依旧鲜红。
在大理寺狱内,最不稀罕的就是血迹了。
可陆西陵还是在看到这场景后默默倒吸了一口凉气。
或许是心底仅存的那一点正义公理之心叫他生了几分恻隐之心,可怜姑娘无辜受罪,却又无力向上为她讨一份公道。
祁桑似是没看到眼前的这些人,只踉跄着向前走,然后在路过一旁的狱卒时,突然往他身上摔了一下。
那狱卒慌忙抬手去扶她。
下一瞬,腰间佩刀被一双颤抖的手奋力抽出,对着谢龛的背脊便砍了过去。
陆西陵神经一紧:“小心——”
他话出口的同一时间,谢龛犹如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