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陵敏锐地察觉到了,立即追问:“哪里不一样吗?”
更夫被这一声问得有些着急了,懊恼地抓了抓脑袋:“小的……小的也说不上来,调子应该是这个,就……”
他忽然卡住。
那姑娘沉吟一声,便主动道:“同样的一首曲子,不同的乐器弹奏出来自是有所不同,古筝之声清脆高亢音色华丽,琵琶之声多骨少肉短促清晰,而古琴之声则浑厚深沉,含蓄不张扬,或许……可以试试其他的乐器。”
此事也不难办,陆西陵颔首,算是应了。
不一会儿,数种乐器便一一摆放了出来。
姑娘不愧是秦楼楚馆第一名妓,每种乐器都是信手拈来,毫不手生,可见平日里是下了苦功夫的。
陆西陵命人将那更夫的眼睛遮住了,不叫他看清姑娘弹的是哪一种乐器。
来来回回几次,那更夫一连三次,极为肯定地选择了其中一种。
姑娘停了手,葱白玉指按在了古筝之上。
显然,这更夫不懂乐器,以为只要能弹曲子的,都是琴,哪里分得清是琴声还是筝声。
姑娘解释道:“此曲名为《伏枕》,是近日衔杯楼里的一位姑娘所作,曲谱极为复杂,想来京城之中挑挑拣拣,便是加上先前尚书府千金范卿卿范姑娘,也不会有超过五人会弹。”
陆西陵听完,看向旁边的两名大理寺少卿。
“这便有意思了,这曹四周死亡的寝房内,遗留的分明是断了一根琴弦的古琴,可那夜传出来的,却是古筝之声……”
其中一名少卿怀疑道:“大人,大人不觉得这嫌犯作案之后,特意将这作案工具遗留在现场,有些刻意为之么?”
另一名紫衣少卿闻言颔首,同意道:“而且据属下所知,这位祁姑娘师从范老先生,身边几乎不离那把蕉叶琴,倒是从未听闻她弹过古筝。”
话音刚落,有人匆匆过来,跪拜一叩后道:“大人,属下细细查问过了衔杯楼内的每一位姑娘,有几个同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