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还并未收拢五指。
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当年连活活烧死都不怕,更遑论被掐断喉骨。
死在谢龛手里,情理之中,没什么好意外的。
“你放了存烟跟扶风吧,我什么都没同他们说过。”
思绪混乱,她在死亡边缘徘徊着,最终说出的话也不过是本心所向。
细雨打湿了她的眼睫,湿漉漉的,像哭过一般,但仔细看看,她眼睛里其实半点湿意都没有。
仿佛笃定了他会如当年那般心软。
好似只要她哭一哭,他便会轻易放过她身边的人。
“别急。”
他不怎么温柔地拍拍她的脸,说:“本督如今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
祁桑去过大理寺狱,也去过诏狱,这一次终于轮到了厂狱。
也是唯一一次,被困在了刑具之上。
她被谢龛亲自按着绑在了一个木板之上,哪怕她并没有过多挣扎。
手脚头身皆被牢牢困住,头顶上方,是一个被凿穿了一个小孔的水盆。
滴水刑。
这种刑罚,若非用来逼供,而只是单纯折磨人的话,那该要用‘仇深似海’来形容了。
直到第三滴水落于额头之上时,祁桑终于确定了,这的确是传闻中极其恶毒的刑罚——滴水刑。
不痛不痒的一滴水,日夜不断地落于同一个位置上。
时间会被无限拉长,她不能动弹,也不能睡觉,每一次的意识昏沉都会被一滴冰冷的水滴拉回来。
直到半个月后,甚至更长时间。
她的额头会在水滴的持续浸泡下慢慢胀大,然后溃烂,甚至会露出森白的头骨……
她茫然地看着布置好一切后,缓缓抽出腰封来,将自己眼睛遮住的谢龛。
眼前骤然陷入一片黑暗。
这会加剧水滴落于额头之上带给她的折磨。
谢龛一只手似乎撑在了她耳畔,慢慢地说:“你可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