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
谢龛又重新捻起一颗黑子在指间把玩着,片刻后,才垂眸瞧她:“这秘密,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住。”
“她不是谢龛最爱的女人吗?你杀了她,如何同谢龛交代?”
院内灯笼泛着暖光,男人刚冷的俊脸一半掩于阴影中,像隐匿于黑暗中的邪佛之像,叫人心生惧意。
“同死人,交代什么?”他问。
祁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原以为,他既然能承了谢龛的遗愿,想来应该是同他这个胞兄感情颇深的。
可如今,真正的谢龛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云淡风轻地一句‘死人’。
可同样同为‘死人’的,还有……
她兄长,祁旻。
祁桑恍惚间记起之前不夙说过的话,忽然有些好奇:“你先前救我,说是承了兄长的几分情,……但我从前从未听说过兄长同你有过什么交集。”
她觉得距离有些远,远到叫她有些瞧不清楚谢龛的表情。
于是起身走过去,在他对面的禅椅中坐下来:“你能同我说说,是什么情分吗?”
值得他从内阁嫡长子手中捞人,应该是个不小的情分了吧?
谢龛没有看她,只淡声反问:“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就忽然想起来了呗,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
圆润的黑子在修长的指间来回翻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谢龛在片刻的沉默后,终于道:“先前在京外遭袭,你兄长恰巧路过,算是救了我一命。”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
祁桑觉得,凭他的筹谋算计,便是在京外遇袭,难以脱身到需要别人救的情况也会少之又少。
就那么凑巧,被兄长碰到了?
见她没说话,谢龛笑了下:“不信?那你觉得,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值得我救你一命?”
祁桑想不出来。
“祁桑,这世间没有什么是需要你坚守的,亲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