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会找到你,是不是?”
“兄长还活着就好,至于谢龛……”
祁桑敛下眼睫:“他当初一手设计兄长,后来又在大理寺狱内强行侮辱了我,便是有朝一日他真寻到了我,我要做的也只是想办法杀了他。”
她这话说得含了几分认真的意思。
祁覃沉吟着,一时辨别不出究竟是不是在做戏。
他尚未做出决断,祁桑却已经自顾自地替他做好了决定,动了动手臂:“先放开我吧,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这话倒是没错。
祁覃绑着她,倒也不是怕她立刻逃了,本意就是担心她醒来后会哭闹抓咬,又或者是干脆撞墙寻死的,不好收拾。
既然她情绪还算稳定,那放开也不是不行。
这么想着,便倾身过去,三两下给她松开了。
祁桑活揉了揉被勒出两道红痕的腕骨,略显哀怨地瞥他一眼:“祁覃,你我虽非亲姐弟,但姐弟称呼了这么多年,我是真心将你当弟弟的,你这般对我,真是叫我伤心。”
祁覃手心支着下巴,隔着被子虚虚压在她身上:“是吗?那先前在将军府,我怎么觉得你瞧我的眼神里带了那么点杀意呢?桑桑这里……”
他白皙修长的食指隔着被子轻轻戳在她胸口的位置:“果真没对我动过杀心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祁桑讶然:“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杀你呢?……你瞧着的杀意,大约是我跟在谢龛身边太久了,瞧着旁人时不自觉地学了一些,叫你误会了。”
祁覃闷闷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干脆翻了个身躺在了她身旁。
肩膀颤抖,笑得好一会儿停不下来。
“难怪谢总督会被桑桑迷得神魂颠倒,桑桑正经哄人的模样可真好看呐……”
他的手臂不轻不重地半压在她的小臂上。
手心不偏不倚刚好握着她冰凉的指尖。
床笫之事,祁覃接触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