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委屈道:“此事我同皇上已经尽力了,总督府铁了心要给咱们祁氏一族个下马威,皇上又初登帝王,身边没几个可依仗的人,如何同谢龛抗衡?”
她话说出口,倒是把一众长辈们说得一愣。
祁桑哽咽道:“如今堂哥行事不稳,被人当场抓了小辫子,便是皇上有心袒护都无他法,我这几日甚至……落下长公主的面子去总督府求放人,想着谢总督能念着昔日的一点情分……可皇上登基后有意削弱三厂势力,如今我们祁氏同三厂早已水火不容,他又岂肯听我多说一句……”
“你休要在此演戏!”
祁勇打断她:“先前好端端的人被关在大理寺狱没人接手,怎么你一回来,你一面见圣上,你一去总督府后,此事内厂就突然接手了呢?!祁桑,你身上可是流着祁氏血脉,当初胳膊肘儿往外拐,帮着祁覃那个孽种对付族人,害死族中长辈,如今连你亲堂哥都不放过!你简直不配为祁氏族人!”
“你闭嘴!”
胡须花白的长老象征性地呵斥了他一句,这才转头对祁桑道:“桑桑啊,三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当初若不是你,我们这两把老骨头都要交代在将军府,只是如今事关宗族血脉,你堂哥是家中独子,若真有个万一,你二叔叔二婶婶也是活不下去的,你看此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话音一落,祁氏立刻配合地痛哭起来。
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如何含辛茹苦地将祁漾拉扯长大,祁漾小时候还曾照料过他们兄妹二人,祁漾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如今被人陷害才会遭此横祸等等……
祁桑满眼心疼地过去扶着她:“二婶婶说得我心都快碎了,不如这样……二婶婶你亲自去一趟总督府,说不定谢总督听完二婶婶的这些话,一时心软便放了堂哥呢?”
祁氏哭声戛然而止。
她满眼含泪,又分明充满了警惕:“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总督府……那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么?”
“二婶婶你如今都是王妃了,自然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