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正中央站定,只俯身行了个礼。
这对他而言已是改变,内厂总督历经几任帝王,从来都是特权在身,见圣上不必下跪,甚至连基本的礼节都可一应免去。
“长公主呢?!”
祝仪愤然道:“此事长公主既是主犯,自当前来圣上面前请罪,怎么?昨日气势猖狂,恃权行凶,如今知道触犯了我大祁律法,害怕了,缩在公主府不敢冒头了?”
“皇上,妾身这妹妹自小便没吃过什么苦,如今长公主同山匪勾结,令妹妹骤然遭此凌辱,可叫我们祝家日后如何在大祁立足呀……”
祝贵妃哭哭啼啼地抹眼泪:“皇上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呜呜……妾身如今连活都没活下去的勇气了……”
共亲王立刻火上添油道:“既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长公主自然不该例外!同山匪勾结可是要抄家杀头的大罪!”
国子监司业也立刻点头表示赞同,言之长公主行事过于狂妄,给皇室抹黑,如不严惩,大祁律法将形同虚设。
祁旻在他们激烈的言辞间始终平静如一汪湖水。
他淡淡看向谢龛:“关于大祁律例,谢总督应该比朕更清楚些,此事依谢总督看,该如何处置?”
他话音刚落,祝仪便猝然起身:“皇上,您怎可将此事交给谢总督?”
祁旻侧首看过去,缓缓反问:“为何不可?”
“因为他……”
祝仪噎了一下,到了舌尖的话愣是没说出来。
哪怕全天下都知道这谢总督跟长公主有一腿,只要他们一日不光明正大地在一处,旁人就没那个胆量置喙一句。
说了,那就是污蔑长公主清誉,轻则入狱,重则砍头。
显然祝贵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几乎在他说出那三个字的同时惶恐地喊了一声‘父亲’。
祝仪憋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紫。
谢龛摘了手套在指间把玩着,凉凉道:“既是事关重臣之女,此案自当细细查问一番,不如这样,将一干涉案人等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