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好么?兄长怎么犹豫了?”
祁旻沉默着。
祁桑靠近了些,瞧着他晦暗莫名的神色,忽然笑了起来:“哥哥莫不是对这魏贵人动心了?”
祁旻呼吸一顿,掌心贴着她的脸将人推开,轻声训了句:“胡说什么。”
“喜欢就喜欢呀,又不是喜欢旁人的女人,魏贵人是哥哥的女人,这不是刚刚好的吗?至于魏氏一门收受贿赂,既是未曾害死人命,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便是真抄了家,寻个大赦天下的机会,免了他们的死罪,该流放流放,该打的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哥哥这都三十的人了,再不动心,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了。
祁旻摇摇头。
哪里有她说的这般简单。
嗯?
不不不,他想的是,他对魏贵人并无其他想法,那姑娘虽说已满十八,但瞧着实在跟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似的,他对她也只是……只是……
他略显纠结地蹙眉。
只是什么?
罢了,这件事情已经拖了够久了,朝堂之上地上来弹劾魏氏一族收受贿赂的奏折以及证据已经足够了。
没道理再拖延下去。
该动手了。
……
祁桑从书房出来时,就见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徘徊在不远处。
见她出来,那婢女立刻小跑着上前。
也不知在烈日下等了多久了,满头大汗,双颊泛红,嘴唇都干了:“奴婢见过长公主。”
祁桑微微颔首。
“奴婢是握椒宫里的,魏贵人遣奴婢来,可否求长公主赏光走一趟握椒宫?”
小宫女说话间声音都是颤的,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的模样。
显然是知道了昨夜的事,也猜到了投毒的事情不论真相如何,怕是都要算到她头上去了。
也是个倒霉的。
但兄长既然已经存了抄家魏氏的心思,她这一趟跑跟不跑,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