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哭又骂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独自站在空落落的院子里,迎着尚冰冷的晨风,恍惚中像做了一场不能醒来的噩梦。
……
握椒宫被重新修葺了一番,处处可见精致用心,连伺候的婢女都多了七八个。
第一次住进来时,她还是魏贵人。
如今再住进来,却成了人人不可言说的魏姑娘。
她不需要再同先前那般晨昏定省地去皇后宫里,也不需要日日担心皇上的各种算计,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犹如一只被断了翅膀的鸟儿,关在笼中日日饲养,过得开不开心不重要,活着就好。
祁旻是在三日后才过来的。
已经过了子时,握椒宫里却依旧烛光笼罩,窗纸上映出女子纤细手臂斟茶饮茶的动作。
在看书。
祁旻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寻着那剪影一寸寸描摹她的眉眼、鼻梁、唇形、下巴。
明明才不过月余未见,又仿佛恍如隔世。
他屈指叩了叩窗子。
里头饮茶的人一顿,随即搁下了茶盏,随手推开了窗子。
吱呀一声。
夜风涌入,扑了她一脸。
同一时刻,屋内的温暖以及淡淡的荔枝香也扑了他一脸。
她比上次见面更清瘦了些,从圆圆的鹅蛋脸变成了如今的瓜子小脸,越发显得眼睛又大又亮。
祁旻眼睛里染了几分笑意:“怎么还不睡?”
他声音温柔,眉眼更柔,同她说话的神态口吻,若叫外人瞧见了,怕要以为他们是一对多么恩爱的夫妻。
魏宝珠收回目光,翻了一页书,回道:“白日里睡多了。”
简单的几个字,不难听出其中的冷淡敷衍。
他搅了她的婚宴,毁了她的姻缘,害她家人反目,如今她还愿回他的话,祁旻已经有种意外之喜的感觉了。
他也不多言扰她,只双臂撑着窗柩,前倾身子就着她的手去看那书。
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