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着司马衷,极尽关怀的说道:“老臣恳请陛下为天下万民福祉,另选贤后,为大晋皇室开枝散叶,稳定国本,以防小人作乱。”
司马衷急忙令侍从搀扶起司马伦说道:“皇叔祖,联,,,刚痛失爱子,再无继弦之念,此等事以后切莫再提,,至于小人作乱,不知皇叔祖所指何人?”
司马伦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样子,当他再次准备下跪叩拜之时,司马衷说道:“皇叔祖不必如此拘束,但说无妨。”
“承蒙陛下信任,那老臣就把听到的传言如实奏报,老臣听闻楚王秘密调遣荆州数万精兵驻扎于洛阳以东三十里,,”司马伦故意停顿一下,微眼看了一下司马衷疑惑的表情,便继续添油加醋。
“老臣,,还听说,颍川侯文安邦已经到了洛阳,虽然老臣向来钦佩颍川侯,但是外臣未经宣诏私自进京似乎有违国法,,,老臣还听说,楚王与颍川侯见过面了。”
司马衷可不是无能的庸主,虽然历经一场大变,却也不会偏听偏信,眼前的局面,他心里清楚的很,什么人的话都不可尽信。
“皇叔祖多虑了,楚王调兵拱卫京师乃是联的意思,至于颍川侯进京,这个联确实不知情,但联相信,楚王和文家不会有什么不臣之心,皇叔祖若是没有别的事,,,联有些累了。”
司马伦听司马衷说的这么轻松,感觉有些意外,心想还是退了这个念想吧。
“原来如此,陛下圣明,一切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老臣妄言了,老臣告退。”
“皇叔祖忧心国事,何来妄言一说,联以后还有许多政务,需要皇叔祖从旁协助。”
“陛下有什么吩咐,老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安心静养,老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老臣告退。”
司马伦走了之后,司马衷陷入了沉思,种种迹象表明,似乎那个最值得信任的人反而最值得提防,那个最亲近的人可能就是最想加害自己的人。不过自己的皇弟并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莫非他身边有奸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