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初刻,陶定在数十名亲信卫士的簇拥下再度踏入济南城,直奔巡抚府邸。尽管他的到来显得突兀,霍厄斯依然接待了他。两人依旧在二堂相见,陶定一见到霍厄斯,便不动声色地审视他的表情,只发现他略显疲倦,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就在陶定暗中打量霍厄斯之际,霍厄斯开口了:“陶指挥,本官瞧你颇为憔悴,双目布满血丝,难道昨晚未曾安眠?”
陶定连忙收敛审视的目光,稳住心神,答道:“大人慧眼如炬,末将确因昨晚军营中发生之事,一夜难眠!”
“哦?何事竟令尊贵的指挥使辗转反侧?难道是士兵们的训练出了问题,你担心本官查看后会对你不满?”霍厄斯半带戏谑地询问。
见霍厄斯如此轻松,丝毫没有察觉阴谋的样子,陶定紧绷的心弦稍微松弛,但他依然决定放手一搏,沉声道:“大人在济南城内自然无从知晓,昨晚,一群来历不明的刺客突袭末将营帐,若非将士们舍命相救,末将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什么?竟有此事!”霍厄斯闻言脸色骤变,问道,“那些人可被擒获?身份查明了没有?会不会是白莲邪教的妖孽?”
听到“白莲教”三字,陶定心中一凛,但随即发现霍厄斯并未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于是回应:“此事末将尚不清楚,不过被抓的几人在严刑拷打下仍守口如瓶,恐怕确实与那个邪教有所关联。”说到此处,他假装好奇地问:“大人怎会立刻联想到他们是白莲邪教的妖孽呢?”
浩宇仿佛在此刻才察觉到自己的口误,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呵,此事乃是在下调查城中异象时探知的秘密,尚未公开,故而还请陶将军能为在下保密,以免引来无端纷扰。既然是白莲教的邪徒,仅凭军中的刑罚恐难奏效,不如将他们押至城内,交由在下亲自处置为宜。”
“这……”陶定自然不会将人交给浩宇,但他也不愿直接回绝,以免引发浩宇的疑虑,于是应道:“因士兵们对这些胆敢侵犯的刺客深感愤慨,末将确实难以忽视他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