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断竹见他不答,自然不愿意再问,谨慎的放慢了几步,稍稍拉开与骓路的距离。骓路也不理他,快步向前,拐过一个弯,听松亭已在眼前。
骓路在此怯步,遥遥看去。
亭子里坐着三人,一位少年长发披肩,面目冷淡,身着纯白丝袍,正是名动天下的少年才俊,骓家骓风。
那一位替骓风夹菜的妇人,眉目如画,长裙雍容,则是骓路的生母,骓夫人。
最后一位背对着骓路,身材宽阔,身着金纹黑绸,腰缠白玉宝带的男子,想必是华州兵马大元帅,骓元帅了。
池水粼粼,绿意盎然,景致环抱的小亭中气氛融洽,非但骓夫人带着笑意,连骓风似也隐隐有些欢喜。骓路未到,桌上已一片狼藉,这三人恐怕没有顾虑过骓路——这些笑容,自然也不是因为他要回来才展露的。
骓路抬头一看,真是可笑,今夜竟是月圆之夜。
断竹高声喊道:“骓元帅,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亭中三人看向骓路,不约而同收敛了笑意。骓路冷笑一声,不再畏惧,径直走到亭中,冷眼看着三人,说道:“三位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请我过来,有何贵干?”
骓风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才道:“无礼。”
骓元帅看了骓路一眼,说道:“十一年了,你果然还是废物,真是叫我失望。当初我抱着一线希望,指望你能修得灵气,这才养了你八年,可惜你太不争气!”
骓夫人说道:“我要怒涛大师善待你,他奉命了么?”
骓路嗤笑道:“怒涛大师的确待我不错。”
骓夫人听出他话里的讥讽,冷冷说道:“如此就好,也省得我愧疚。”
眼前三人,神色哪里有一丝关怀?语气中哪里有一毫亲昵?这一个亭子里,哪里有一份融洽?哪里有半点亲情?
这怎么能算是“一家人”?
骓路只觉得眼前发黑,强忍着心里的悲哀,说道:“各位,要是没事,我就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