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于安静中品了品茶，将茶杯放下，顾景终于开了口，
“季小姐看起来对于香篆一道了解颇深。”
他随即直直地看向季娆。
他之所以请季娆过来一方面是想要表示感谢，另一方面，也存了试探之意。
季娆并不避讳，
“嗯，了解颇深与否，我不敢妄断，但是我确实是从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了。”
“很小是多小？不知季小姐是师从何人？”
顾景继续问道。
“大概3、4岁？我也记不清了，就是家中祖母教导我练习的。”季娆依旧面色如常。
她确实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段老夫人学习打香篆，最开始的时候，她连坐都坐不满整个打香篆的时间，因为还小，经常打着香篆就睡着了。
至于说是家中祖母，是因为段老夫人，不让她对外说自己是跟着她学的。
她心里也将段老夫人当做自己的亲祖母来看待，她成长的岁月中，在段家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同段老夫人度过的。
虽然老夫人严厉，但是教授香篆的事情，对她一向很耐心。
所以她索性就这样对外声称了，希望老夫人不要因此介意，她默默地想着。
顾景动作一顿，没打听出什么特别的。
但是他本能地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刚才季娆的打香篆的仪态，不仅仅是可以用贵气优雅来形容了。
她刚才的一些手势的细节，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可以说是知道的人为数不多的，古时宫廷内部的人才能使用的特有的手势，按理说，现在只有他们顾家特有的技艺来着。
难道是，后来动乱时期特有的技艺外流了？
顾景只是心存了疑惑，并没有多想。
因为季娆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也不像是特别了解顾家的样子。
而且他听说的故事里面，并没有姓‘季’的家族的存在。
顾景就只是心里将疑惑暂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