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在乡野,挣扎泥泞之中,刚回卫平侯府的时候身上还有很明显的拘谨土气。
但如今却眉眼平和,谈吐自然,宛若玉兰般秀气美丽。
气质可谓是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阮筝在首饰匣子中挑选许久才捡了几朵珠花给她戴上,又拿出一块赤金打造的长命锁。
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并不稀奇,但阮筝手中的这块长命锁,中间还镶嵌了半个掌心大小的羊脂玉。
阮筝给卫瑾戴上,端详许久,方才满意道:“这是我儿时戴的,阿瑾莫要嫌弃。”
卫瑾怎么会嫌弃?
赤金打造的长命锁,又缀了稀世美玉,精致而美丽,完全没有黄金的俗气。
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胸口,就如同祖母的爱,深沉而内敛。
卫瑾忍不住鼻尖一酸。
阮筝摸了摸她的小脸,温声道:“不许哭。这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今日给你,便是因为你值得。”
卫瑾重重地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外头响起一阵匆匆脚步声。
“老夫人,不好了!”
云因神情一冷,呵斥道:“慌慌张张做什么?好好回话!”
仆婢面色苍白道:“老夫人.......外头都在说,大娘子和大郎君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令停月斋陷入一片寂静。
阮筝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不可能!”云因不可置信道:“我一直盯着袁氏,这些日子她都安分守己......”
阮筝道:“不是她。”
不是袁氏,那还有谁?
云因脸上有明显错愕,显然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卫平侯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云因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他。
阮筝看向仆婢,淡淡道:“是侯爷做的,对吗?”
阮筝虽然不苟言笑,可待下宽和,停月斋的仆役的日子要比其他院子里头的人好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