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唧了,一脸乖顺道:“阿蕴拜见夫子。”
阮筝和卫瑾等人脸上不约而同闪过笑意。
宋樾不跟阮筝客气,直接道:“你去用朝食吧。至于几位娘子,想必已经用过了,就随我过来上课吧。”
卫琼只觉人生一片灰暗。
但是她这脾气大半随了安阳郡主,又娇气又怂,对阮筝还能撒撒娇蒙混过去,对着宋樾……
她看见她板着的那张脸都害怕!
哪里还能说出其他话来。
卫琼怂怂地跟在卫珍屁股后头往外走,也不敢做宋夫子离开的美梦了,只奢求她不要听见自己说的那番话。
见状,云因跟阮筝道:“咱们三娘娇气归娇气,可还是能吃苦的。”
阮筝笑了笑,那是因为卫琼不傻。
小姑娘那点心思浅而易见,她知道就算自己喊苦,祖母也不可能让她轻而易举蒙混过去。
否则,阮筝又何必大费周章将宋樾请来呢?
宋樾今日教几个孩子抚琴。
阮筝听着隔壁院子传来的魔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卫琼的手笔。她装作没听见,吩咐厨房多做一些好吃的给孩子。
严格归严格,适当的鼓励也是要的。
午憩之后,卫瑾将自己的功课带来给阮筝检查,顺便说起袁氏怀孕的事情。
“兴许是阿耶找袁氏说了什么,她便过来寻宋夫子诊脉了。原本还想给大母您请安,听说您在午憩,就又回去了。”
卫瑾只差没有明着说,袁氏是故意挑的大中午这个时间过来。
她是准备用肚子里那块肉陷害阮筝,但不是现在。
袁氏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婆母有多厉害,若是被她发现端倪,恐怕自己就没命了。
所以她现在对阮筝是能避则避。
更何况,就算这胎没有任何问题,袁氏也不想每日晨昏定省,过来给阮筝请安。
顺风顺水十多年,袁氏早就习惯了这舒坦日子,哪里能受得了点头哈腰、伺候别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