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早已消失在千年以前。
吴郡陆氏也在历史的洪流逐渐没落。
阮筝轻笑道,“吴郡陆氏为大晋第一高门的时候,我们阮家才刚闯出一点儿名气呢。可你看,如今的吴郡陆氏。可见这世上从无永恒不变的东西,人或事物,都是如此。”
云因无奈道:“娘子。”
阮筝认真道:“阿因,我们都是人啊,不是神仙。终有一日,我们都是要死的。”
有句话说得好,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卫瑾他们几个,想嫁人也好,不嫁人也罢,所有事都没有他们的快乐来得重要。
“陈留阮氏是我阮家祖祖辈辈的心血,我享受了长辈给予的最好的一切,我该回报,我不会逃避。”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卫平侯府,有我的一半功劳心血。我想,我生儿育女,还是有这个资格做主,让孩子们快乐的。”
阮筝又想到了卫章。
“卫秉文若是在世,他也会很喜欢阿希珠珠他们几个的。他不会勉强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也不会牺牲孩子,为卫平侯府的基业添砖添瓦。”
“可娘子怎么知道,一味的纵容,他们日后就能过的很好?”云因不赞同道,甚至搬出了卫平侯兄弟三个做例子,“娘子从前没有勉强侯爷他们几个用功上进,甚至让他们娶自己喜欢的人,结果呢?”
袁氏卢氏,一个赛一个愚不可及。
阮筝叹气,说了实话:“我哪里是不愿意逼他们上进,除了老三还有些脑子以外,老大老二,我就是让他们悬梁刺股,天分摆在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别看阮筝现在这么洒脱,其实卫平侯刚启蒙那会儿,也是心有不甘的。
甚至夜里还要掐卫秉文的手臂泄愤,怪他:“都是卫家人太蠢!要不然我的儿子怎么会如此愚笨?”
陈留阮氏子弟,生的孩子哪有像她的儿子这样平庸?
卫秉文任她掐,再疼也能忍着,嘴角却是止不住上扬,道:“阿听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