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依涵,恰好晚上没有课时,就撒了个谎,一个人离开了学校。?
那个旧仓库并不难找,以前好像是什么食品公司堆放食品的地方,后来倒闭了,才把仓库对外出租。?
到达后,我给地中海打了个电话,他说自己推开门进来,话完便挂了。?
虽然这一带是郊区,但幸好路灯充足,推开那道锈迹斑斑的仓库大门,一声亢长的吱呀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本以为进去就会看到地中海的,结果,却看到一个硕大的红色箭头指着仓库侧角的一个小门。?
我推开那道小门,只见数屋台阶蜿延向下,台阶下,地中海站在那里等着我,壁灯苍白的光芒照得他的脸色泛着一层灰。?
这种衣冠楚楚的人,有时候,会给人一种莫名害怕的感觉。?
就好比现在,我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就算要来,至少也应该找个伴。?
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下去。
台阶的尽头是一块大约三十平米的小室,靠墙洞的一方摆放着三台高配置电脑,一张桌子,摆着一台不知名的仪器,我一阵错愕:“老师,看样子你准备这些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是当然,可以说我把毕生精力都放在这里。”地中海转身敲打着电脑键盘:“我没有车,没有房子,更没有家庭,这里,就是我的一切。”?
我干涩地笑了笑。?
都说三十六行,每一行都有一个疯子,地中海对这种试验的痴迷已经达到了极限的状态,而我,此时正和这样的一个疯子相处一室。?
他指了指离手术床很远的一个地方,示意我坐到那里去。?
那里有一把陈旧的椅子,我刚转身坐下去,地中海便说:“当我的精神被分离出来后,我就会坐在那把椅子上看着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很奇妙。”?
我觉得浑身骨头一凉。?
“好了,从现在开始,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保持冷静,不要来打扰到我就行。”地中海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