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悄悄地做起了海上走私的营生。茶叶、丝绸、瓷器、药材、珍珠、珊瑚、香料,在海上来来回回地搬运,从中赚了不少钱。但也有倒霉的时候,多次与海盗狭路相逢。血性男儿,被劫时免不了反抗;反抗时,免不了反杀些海盗。久而久之,他困惑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渔民,还是走私犯,还是海盗亦渔亦盗的灰色人生,让他渐渐有些不安、害怕起来。尤其是担心儿子的前程。而像他这样的汉子,周围渔村很有几个,李冲就是其中一个小小头目。陪同孔峰喝酒的几个渔民,和李冲有一样的故事,一样的担忧。
李冲他们从不宣之于口,所以知晓这个绝密的人并不多,远房表哥孔峰算是一个。
孔峰有些喝高了,眯缝着醉眼,直不隆冬地把话说到几个人的心坎上。他道:“说不得哪一天你们事发,很可能落个全家坐牢、砍首示众的结局。孩子若入了军营,就能早早地脱身,不至于受到你们的牵连!说不定,他们还可能因为军功救得你们全家性命也未可知!”
其实李冲早有如此打算。不过他要操心的可不止儿子一人。于是,又有几个汉子加入酒桌。他们分别是上李厝的卫秋明、刘二爹。下李厝的李冲、寇风和唐港。上、下李厝的里正李福和李禄也来了。
于是,就在喝酒后的第二天,小兵成为了殿州威烈将军麾下磐石军营第一百户第一总旗第一小旗的一名小兵。
同他一起入营的还有其他五、六个同乡发小。他们分别是:寇林,十七岁,磐石营第二百户第一总旗第一小旗;唐蒙,十六岁,磐石营第三百户第一总旗第一小旗;卫岚,十八岁,磐石营第四百户第一总旗第一小旗;刘善平,十七岁,磐石营第五百户第一总旗第一小旗。吃百家饭长大的十五岁孤儿曲狗儿,也闯进李冲的家,也到了磐石营第六百户第一总旗第一小旗。曲狗儿幼时母亲病死,父亲被倭寇杀害,所以他跟倭寇有血海深仇。
孔峰很体贴人,把这六个小兵分别分到了六个总旗,还贴心地分到了每个总旗的第一小旗。孔峰说:“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