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幕篱。伙计有眼色,赶紧端上一盘首饰。刘珍装成一个顾客,坐在柜台前的高凳上欣赏、挑选起首饰。
甄掌柜打发伙计端茶倒水。那老头则大刺刺地坐下,端起茶来喝了一大口,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可是掌柜”
“是。”
“这可是珍宝斋”
“是。”甄掌柜有些恼火。牌匾挂着呢,这不是故意无话找话,耽误生意吗
甄掌柜也是见过风浪之人,万般忍住了,小心翼翼地道:“敢问这位贵客,是买首饰,还是卖首饰”
那老头忽然一笑道:“我既不买首饰,也不卖首饰。我是新任殿州知府家的大管家陶蝈儿。我们今日可是认识了,以后再见面就是朋友了。”说罢哈哈大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和肝红色牙肉。让人看了一阵恶心反胃。
甄掌柜和刘珍都是一愣,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这新任殿州知府主子、奴才频繁上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都是不动声色。
甄掌柜清了清嗓子道:“幸会!不知陶管家今日有何事登门啊”
陶蝈儿心有不快,脸色微变。他暗道,这掌柜好不晓事,此时不应该奉上银两或是金银首饰来巴结吗
而且,这个女客是怎么回事,赖着不走,偷听啊于是瞪了刘珍一眼。
刘珍虽然带了幕篱,又背对着,但还是感到了陶蝈儿强烈的不满和恶意。于是“嗯”了一声,道:“掌柜的,我要这对银耳珰,麻烦帮我包一下。”
甄掌柜赶紧过去包首饰。刘珍轻声嘱咐道:“打听清楚,究竟有何事。”说罢拿着首饰,带了丫鬟,出了珍宝斋大门。却是身子一转,进了隔壁的布店,穿过店堂,走到后院,通过一个垂花门,反又进了珍宝楼后院。原来这布店也是通判夫人林氏的嫁妆。一家子两个门店,后院通过垂花门相连着。
丫鬟春兰给小姐掇了一把椅子,又奉上一杯香茶,问道:“小姐可是发现哪里不妥”
刘珍取下幕篱,交到春兰手上,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