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层。
“把食盒交还等着的人。”
“是。”
低头看到腰侧的香囊,扯来下放鼻尖闻了闻,味道有些淡了。
香囊做得精致,针脚细密,底部绣着他的名字。
把香囊放回,他没叫马车,独自骑马,去乐坊。
刚到半路,不知从哪冲出来个老头子,破衣旧衫,手里拿带着柄破扇子。
明明是老头子先撞上来,害得他差点惊马,那老头子却不依不饶,非说是他的马差点撞到人。
“你还敢坐在上头?撞了人还坐在马上,这是谁教你的规矩?孔孟之道都学到哪里去了?”
老头子义正言辞,眼珠子放光,手揪着他的马缰绳,说什么也不松。
要不是在街上,人来人往,不好动手,梁翊川早一脚踢死这老东西。
翻身下马,梁翊川忍着怒意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老头儿哼笑:“那你可知我是谁?”
梁翊川打量他,破衣旧衫,头上的布巾都磨了边有毛儿,脚上穿的是布鞋,腰侧一无牌二无佩。
能有什么身份?
“你是何人?”
老头子打开扇子:“我?说出来,吓死你。”
宋晚枫和席述在不远处的胡同口,时刻注意这边的动静。
本来冷知棠要来,但她太娇柔,没有女扮男装过,不如宋晚枫飒爽。
席述说,不如请宋晚枫一同来。
两人看着老宰辅在前面拦住梁翊川,心也颤,怕真有个好歹。
但老人家不惧,戏瘾足得很。
他的任务,就是拖住梁翊川,给顾蓉蓉争取时间。
此时,乐坊。
顾蓉蓉和冷星赫今日换了打扮,不是原来的兄弟俩装束。
乔装成胭脂楼的小厮,给姑娘们过来送新品胭脂。
这是暗卫一早才送来的消息,余州的一家胭脂楼,时不时就来送胭脂,顾蓉蓉当即决定,就用这个身份。
虽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