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里发生什么事都不稀罕。
多听、多看、多想……少问。
后厢房十几间矮小的房间连成黑压压的一片。魏嬿婉看了看门上的牌子，借着旁边挂着的灯笼影影绰绰的火光，依稀辨认出“膳房”两个字。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扣了扣木门。
没有动静。
她试着推了推门，门晃动几下却推不开。看来从里面上了锁。
“谁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奴婢是阿哥所的宫女，奉命来取阿哥要的夜宵。”里面的会说话，不是纸人？
门内传来几声沉重的“咚、咚”声，倒不像是脚步声，而像是两个东西撞击在一起，接着还听见桌椅移动的声音。里头的人似乎在门口抵了张桌子，此时正在吃力的挪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个小缝，从里面探出来一张青白的男人的脸，他眼睛微微瞪大，盯着她上下扫视，余光还偷偷瞧着周围。
魏嬿婉一愣，终于又见到一张人脸了。
只是这张脸看上去十分怪异，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
男人探头探脑的开口：“进来吧”，说着把门又打开了一些。里头黑漆漆的一盏灯也没点。
不对劲。
“这位…公公，奴婢赶着回去交差，您可否行个方便，快些把阿哥要的晚膳递给奴婢。”她笑着开口，脚步却一动不动。
他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说到：“你自己进来取。”
魏嬿婉犹豫着没有动作。房间里太黑了，仿佛要把每个进去的人都吞噬掉一样。
天边突然响起来若隐若现的乐声。
那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和着乐声还有个女人咿咿呀呀的在唱戏。
初起时还像一阵轻纱飘渺不定，细听却越来越近，声音也清晰起来，说话间已经能听清戏文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女声凄婉异常，听的人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