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突然发现他走路拉着两胯,极不自然,不解地问道。
陈观略有些羞愧地道:“小弟在建康极少骑马,第一次跑这么远的路,大腿内侧都磨破了。”
陈望笑道:“哈哈,你小子……闲暇时得练练骑射,建康的府中有练武场,将来若做封疆大吏,还得带兵啊。”
二人时而耳语,时而发声大笑着,亲热无比地手挽着手进了大堂。
来到大堂后,陈望摆手令亲兵上茶,刚要坐下,陈观在他身后道:“兄长,小弟此来是奉旨宣诏,还是先接诏书吧。”
陈望怔了怔,他已知诏书内容,无非是要他出兵配合徐州之南的战事。
如果是换了别人来宣诏,自己有一万个理由不会出兵,但是三弟来倒是出了个难题。
心中不由得咒骂道,这d是谁出的损招?
微微一蹙眉,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来:“也好。”
于是摆手吩咐亲兵摆香案,焚香接诏。
不多时,两名亲兵抬着香案过来,燃上香。
陈观从御林军军官手里接过锦囊打开,取出诏书,来到香案后,面南而立。
陈望撩衣袍,跪倒在地。
陈观神色肃穆,向南拱手,然后打开诏书,朗声念道: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朕闻天地之道,福仁而祸淫;善积者昌,恶积者丧,古今常数也。
朕以幼冲,继统鸿基,承乾在位,已有六载,每览先王之典,经纶百氏,储蓄既积,黎元永安。
然,在昔丧乱,忽涉六纪,戎狄肆暴,继袭凶迹,眷言北顾,慨叹盈怀!
是以夙兴夜寐,不敢自逸。每从菲薄以益国用,劝分务穑以阜民财;授方任能以参其听,断私降意以养将士。
朕欲奋剑长驱,指讨凶逆,然朝臣屡以社稷之重苦苦劝阻。
卿世代为大晋忠臣,国家危难,望亲率三军,荡涤氛秽,廓清中畿,光复徐州,非夫以身殉国,孰能若此者哉!
夫王者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