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好像说过又好像没说过,暗道可能是整日喝酒喝的,记不住了。
不过就算没说过,现在听来也蛮有道理,自衣冠南渡以来,王、庾、桓、谢四大家族轮番掌权,皇帝从来就没说的算过。
父皇活了五十多岁做了不到一年的皇帝,竟然活活被桓温吓死了。
如果不早做打算,眼光放长远些,说不定还会出现下一个桓温。
虽说谢安不像那种人,谢石、谢玄也不像,但毕竟谢家枝繁叶茂,子侄众多,我们司马家子嗣远远不及。
如果里面出现一、两个有不臣之心的人,将来势必造成祸患。
连谢安的女婿王国宝都对谢家不放心,应该不会有假。
想到这里,司马曜这才感到了有些后怕,脸上逐渐凝重了起来。
耳畔又传来王国宝的声音,“自氐虏大军攻下寿阳后,琅琊王殿下不辞辛劳,天天亲自带着王府中仪仗乐班去蒋山祭拜天地,祈祷我大晋必胜,因其诚心感动山神显灵亲赴寿阳,因此,氐酋苻坚才在寿阳看见八公山上草木皆兵,望而生畏,魂飞魄散,王师才得以取得淝水大捷。”
司马曜就算是再被酒精洗坏了脑子也不会信这番话,但司马道子那段时间确实天天去蒋山(现南京市的钟山)他倒有所耳闻。
于是看向司马道子猪头一样的肥胖脑袋,那双因酒色熬夜常年泛红的眼睛,却增添了亲近之感,是啊,不相信这个一奶同胞的兄弟还能信谁?
于是温言道:“朕哪能忘记对你说过的话,你去年官拜司徒,今年又录尚书六条事,不就是为了逐步收回士族所掌朝政大权……道子啊,你说如今该如何是好?”
原本愁眉苦脸的司马道子闻言,脸上露出喜色,他躬身施礼道:“方才皇兄不是说陈望和桓冲那边都该有所赏赐,臣弟以为应当如此,不可令陈郡谢氏一家独大。”
司马曜频频点头,悉耳聆听。
“眼下当务之急在东边的陈、谢两家,西边的桓家暂且搁置,臣弟闻桓冲近来患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