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弟弟也被朝廷发落,你这一脉因为这陈三两可没少被牵连。那厮当年悖逆礼法,不知触怒了多少读书人,现在那些读书人都已经掌握了实权位置,对和陈三两有瓜葛的势力,更是不留余地的清算。就算有我从中斡旋,也是难以兼顾。”
“我北下的时候,姑姑还将我叫到床前,问我能不能将你带回去,她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最近时常感觉身躯寒冷刺骨,怕是已经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她希望临了之前,还能见你最后一面。”渚旬声音中满是沉重。
韩素贞闻言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俗语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您回去告诉他们说,就当没有养过我这个女儿吧。”
小先生闻言面色变了,整个人脸上一片铁青:“你怎么如此固执?就连姑父、姑母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他们最后的遗愿都不能满足?”
“表哥……”韩素贞柔柔弱弱的唤了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叫渚旬心中有万千的怒火,也只能压制下去。
“只要毁掉那个腐儒,你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渚旬声音恢复了平静,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韩素贞,那一双眸子冷静得犹如千年寒潭,叫人觉得心中畏惧。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三两来的!他已经开创出了自己的学问,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给他时间,未必不能媲美夫子,成为我儒道第二位圣人。他真的很需要时间!您能不能在论道的时候,放他一马?”
韩素贞的声音中满是恳求。
“我知道他走出了自己的道路,可是那又如何?他整理出自己的学问,对于儒家来说添砖加瓦,再起一座高楼,成为新的山峰,当然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好事,但对于学宫来说并无好处。他的出现只会动摇学宫的根基,分走学宫的权柄,所以你觉得学宫会允许他继续活下去吗?”渚旬幽幽一叹:
“这些年学宫没有痛下杀手,就已经是看在他身后陈家的面子上了。本以为将其逼迫到北地,可以借助平边王府将其给除去,可谁知平边王也是无胆鼠辈,迟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