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几上一个大大的包袱摊开,里面是一大堆红彤彤的东西。
一股子呛人的味儿,让兴安郡主想打喷嚏。
她忍住了,说道:“陛下,今日我在护国寺遇到了那位长威伯,此人竟羞辱我。”
当下的晋王是个好人,从不给嘉靖帝找麻烦,故而道爷也高看他一眼。
爱屋及乌,兴安郡主也跟着得了几分好处。
所以她觉得在皇室和母族亲戚之间,嘉靖帝定然会偏向自己。
“为何冲突?”嘉靖帝问道。
“今日我和崔驸马去护国寺上香,那长威伯见到崔驸马就出言不逊。崔驸马乃是长者,那长威伯无礼,我便出言规劝,谁曾想……”
兴安郡主低泣,耳朵却竖着,等着嘉靖帝的反应。
“哦!”
嘉靖帝的声音很平静。
然后,道爷甩甩拂尘,“出去!”
兴安郡主抬头看看左右。
没人啊!
陛下这是呵斥谁?
嘉靖帝不耐烦的道,“滚出去!”
难道是我?兴安郡主面色剧变,“陛下!”
黄锦过来,“郡主,请吧!”
兴安郡主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道爷,乖巧的道:“是。”
黄锦回来,嘉靖帝盘膝坐在蒲团上,突然问道:“晋王那边还是没动静?”
“是,晋王的女人都没动静。”
晋王无子,这是晋藩最大的问题和悬念。
“这个女人为崔元出头,不外乎便是想为自家侄儿……那个叫什么,为朱慎镜寻帮手。”
嘉靖帝随意就揭穿了兴安郡主和蒋庆之发生冲突的真正缘由,然后叹道:“蝇营狗苟一女子,却蠢。”
可不是,晋王是无子,可嘉靖帝若放话,说朱慎镜不堪,那么就算他是晋王的亲生子,也休想继承晋王爵位。
黄锦看了殿外一眼,心中为那位郡主默哀了一瞬。
你得罪谁不好,偏生去得罪蒋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