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靖妃苦笑,指着外面,“你道老四是个好相与的?也不知他表叔给他灌输了什么。裕王的先生刚被驱逐,这是他的好机会,可他倒好,回过头就把自己的先生气个半死。你说他这是想作甚?”
卢伟:“……”
……
景王在宫中晃荡着。
晃荡到了当初那个地方。
那时裕王就在这里用弹弓给了崔元一下,而景王就在后面看戏。
景王坐下。
双手抱膝,不知在想什么。
“方越其实人不错,只是……他想针对表叔,我这才忍无可忍。”
身后传来了裕王的声音,“方越一直说我是个读书种子,若非是皇子,定然能科举出仕。”
“你不要脸起来,比我强多了。”景王冷笑。
裕王走到他的身边,并肩坐下。
“表叔满腹才华,我一直觉着可惜了。”
“你觉着表叔若非赘婿之子,或不是皇亲国戚,定然能科举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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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裕王真的惋惜,“何至于被士大夫们取笑,说他乃是贱人之子,更是走终南捷径的幸臣。”
赘婿地位低下,连带着他们的子女也跟着被人歧视。
而科举出仕的官员,永远都能居高临下鄙夷走捷径的人。
“你觉着以表叔的性子,可愿意从官场下面一步步爬上来?”景王叹道:“每日对着那些愚钝贪婪的上官恭谨行礼……表叔多半宁可做个豪商逍遥自在。”
裕王默然。
“你知道这些却故意装傻。”景王鄙夷的道:“人人都把你当傻子,父皇也是。可我却知晓你不傻。”
“你有得宠的母妃。我呢?当初宫变时,我的母妃被处死,罪名是弑君的主谋之一。后来查明和母妃无关,可她死了还是死了。处死他的方皇后却依旧得宠。我能怎么办?”
裕王木然看着前方宫殿,“从此我在宫中就如同一条野狗,连宫人都看不起我,觉着我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