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蒋庆之问道:“老肖,可想离开礼部?”
我当然想……肖卓想点头,可却见蒋庆之眸色深邃的看着自己,心中一跳,下意识的道:“礼部紧要之地,总得有个伯爷的人盯着。”
蒋庆之拍拍他的肩膀,“好!”
张固走了过来,冷冷道:“不知长威伯今日是个什么章程?”
你蒋庆之是牵头人,那么谈判的调子也该由你来定。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也该你蒋庆之去顶锅。
“没什么章程。”蒋庆之淡淡的道:“不辱大明。”
张固哈哈一笑,“若长威伯依旧是那等动辄恐吓,乃至于动手,本官觉着,此次谈判结果堪忧。”
蒋庆之呵呵一笑,“谈判的目的是什么?你可知晓?”
张固随即说了一通大道理。
蒋庆之摆摆手,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你说这些都是表面文章。”
张固微笑,“还请长威伯指教。”
来,有本事你就说出个新意来。
蒋庆之无视了他,看着那些官吏,说道:“两国相争为何?利益。当在沙场上无法争取到利益时,便会在谈判桌上去争取。而谈判为何?一言以蔽之……”
陈河走出值房,不少官吏也闻声出来。
蒋庆之语气铿锵,“为大明谋取利益,这便是谈判唯一的目的!舍此之外,都是空谈!”
礼部主事方哲上次跟随蒋庆之去大同,那一次,他算是见识了这位少年权贵的果决。听到这番话,他忍不住说道:“此言当为我礼部官吏之座右铭!”
有人说道:“难道谈判就是挽起袖子去和对方锱铢必争?我大明地大物博,哪里就差那点赏赐异族的钱财了。何必为了些许阿堵物有损我天朝上国的颜面?”
“那些钱财从何而来?”
方哲走了出来,说道:“那是民脂民膏,我等嘴皮子一动,就把百姓的血汗送给了异族,难道那些异族比大明百姓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