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纨绔指着仇鸾,一字一吐的骂道:“狗东西,你说什么?”
仇鸾面色铁青,却不敢再说。
朱希忠不是蒋庆之,成国公府的底蕴不是他仇鸾能比的。
彻底得罪朱希忠,仇鸾没这个胆。
朱希忠骂道:“没卵子的货色!”
他转身而去。
老友急忙追过去,“国公,有话好说,有事你只管说,我帮忙,我定然帮忙……”
朱希忠走到楼梯口,止步说道:“若是换个人,我会与他虚与委蛇,可你这条老狗和我交往多年。”
老友心中一喜,“那是,咱们什么交情。”
朱希忠回身,摸出一把小刀。
老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朱希忠用小刀割掉一截衣袖,扔在地上。
“此后莫要说老子无情无义!”
朱希忠大步走下楼梯。
老友呆立着。
第二日,京师就流传着朱希忠为了蒋庆之和多年老友割袍断义的八卦。
“国公,有人递话,问咱们家和庆之那边可是联手了。”
吃完早饭,朱希忠的妻子提及了此事。
“你如何回答的?”朱希忠问道。
妻子冷笑道:“我回复她:那是我家兄弟!”
朱希忠默然良久。
直至朱时泰端着一杯茶递给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是多年未有的温情。
朱希忠喝了一口茶,“老子娶了个贤妻!”
……
“夏公打听此事为何?”
一家酒楼中,夏言和老友相聚。
夏言举杯喝了一口酒,“你只管说就是了。”
“夏公和那人的关系……”老友轻笑道:“我倒是问多了。”
“那孩子……”夏言眸色温和,“那是个好孩子。”
“你果然是老了,换了以前,可没有那么多温情。”老友叹息。
“不,我只是幡然醒悟了。”夏言说道。